淡.梳妆

【巍澜】老子就爱被惯着了怎么着

琥珀色的猫眼:

此篇是《领导被惯成残废怎么办》的番外篇,之后还会有其他同系列的篇章,请继续支持我吧,最好是能给我留言,可以说说你们想看什么。

沈巍对他的那些小心思,最开始赵云澜是不知道的。吊儿郎当惯了的赵云澜在重新获得昆仑神力之后,变得较为敏感,他才能敏锐地感知到沈巍情绪的微妙变化,也能及时地捕捉到沈巍面具背后的那些复杂。

但是,真正察觉到沈巍深藏的秘密,是一次意外发生之后。

那天,他惯例下了班去龙城大学接沈巍回来,一道买了菜,回到公寓楼下时,一个他们没有预料到的人等在小区门口。

有说有笑的两个人顿时有些尴尬,赵云澜尴尬的是,那个人是自己的前女友,而沈巍尴尬的是,自己碰巧见过她。

他穿过黄泉之水上来偷偷看了赵云澜无数次,偶尔会见到他身边形形色色的人,这个女人,是他见过次数最多的。沈巍别过头,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,顺便将眼底汹涌的暗黑掩盖住。

“云澜,你回来了?”

赵云澜无辜地转过头想解释,但是显然沈巍并没有给他机会,背对着他的背影让他觉得有些不妙,他立马后退一步与那女人拉开距离。

“你,找我有事?”

“你还记得这个手镯吗?你买给我的时候,我爱不释手,如今,我们分开之后,戴在身上,总觉得忘不了你,我还是把它还给你吧。”表情踌躇的女人将手上的手镯拿下来,小心翼翼地递给他。

赵云澜扶着额头一阵无奈,就这点破事儿,还让沈巍看见了。

“你把它扔了就好了,不用还给我。”赵云澜不耐烦地挥手撇清关系。

那女人顿时露出受伤的表情,“你真的,要这么无情吗?”

“拜托,当初是你先离开的,你不觉得说这话有点过了?”

“可是我后悔了不行吗,我后悔了!”女人气急败坏地跺脚,顺带着依偎过来。

赵云澜瞪大眼睛,表情颇为惊恐地往后躲,“等等,你后悔了关我什么事?”

“你们聊,我先上去了。”沈巍抬脚进小区,冷漠的语气隐约透着些许隐忍的颤抖。

赵云澜纠结地撇嘴叹气,转身对着那女人说:“你,你,别再来找我了,我已经有媳妇儿了。看到没,我媳妇儿生气了。”

那女人愣在原地,露出难掩震惊的表情。

“等等,巍巍,小巍……”赵云澜一路连哄带赔笑,但是沈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,他只是说,没关系!

但是他越是这么说,赵云澜就越没底,一顿饭吃的不是滋味,一颗心七上八下。直到夜里关灯睡觉时,他才体会到,那句没关系,带着多少隐藏的怒火和暴戾在里头。

他双手被为人师表沈教授的领带严严实实地捆在铁床的栏杆上,浑身被扒光了按在上面,温润如玉的沈教授在床上永远都不会让人失望,如今带着七分醋劲和三分怒火,更是所向披靡,分分钟让人缴械,赵云澜一边承受着他的怒火,一边抽出半分理智在心里盘算着怎样能让自家美人消气。但是他须臾的分神,准确无误地被辛勤耕耘的斩魂使捕捉到了,并且非常成功地引爆了他最后的理智。整整一晚,沈巍都没放过他,赵云澜头一回觉得,自己“硬汉”的形象全无,只能毫无抵抗地任凭沈巍把他gan到哭出来,甚至被cao晕过去。

赵云澜醒来的时候,可以感觉到自己喉咙的热痛和沙哑,他禁不住想骂出来,却在张口的瞬间感知到了不对劲,这种毫无人息,无休无止的阴冷潮湿,令他在第一时刻便确定了,这不是他熟悉的家。他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,双手的捆缚依然存在,他是大荒山圣,这点黑暗,对于现如今的赵云澜来说,并没有什么阻碍,他在黑暗中搜寻心念的沈巍,不及须臾,便捕捉到了垂头蹲在角落里的黑影,不需要再次确认,他就能肯定,那是他家沈美人。长发披地的黑影缩在墙角,孤寂绝望的气息令人窒息,赵云澜挣扎着想起来,窸窣的声响惊动了墙角的人,只见那黑影惊慌地站起来,微一挥手,赵云澜还没来得及感受腰部传来的酸痛,便再次晕睡过去。

他再次醒来之时,只感觉到浑身麻胀,酸痛得抬不身来,熟悉的环境,让他忍不住微微一愣,之前的景象是他的幻觉?

他的目光在房间内逡巡了一遍,没有找到沈巍。赵云澜略一思索,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幻境中阴冷潮湿的地方,是黄泉之下的幽冥之地,那是过去鬼王的栖身之所,为什么沈巍要带他回那里?

他挣扎着坐起来,尾椎处传来的刺痛令他狠狠地吸了几口空气,他扶着腰站起来,慢慢地向外挪,沈巍躲在那间书房里,赵云澜倚靠在门框边,透过门缝往里瞧,清明的眼睛在接触到房内人之时,渐变虚浊,他微眯着眼,棱角分明的脸庞浮现出些微动容。

房间内的人,正抚摸着墙上的画,那是大荒山圣昆仑的画像,赵云澜看着他用白皙颤抖手指一寸一寸地抚摸过画像中昆仑的脸、头发乃至全身,带着虔诚,顶礼膜拜般地抚摸。沈巍的身体在颤抖,他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黑雾,赵云澜单手攥住门框,迅速攒紧,刺刺麻麻的痛觉在一点点地侵蚀他的神经。

沈巍背对着他,他没办法看清他的表情,但赵云澜可以从那个人身上透出来的气息感觉到,他正在苦苦挣扎,这种痛苦令他神志疯狂,赵云澜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,沈巍身上呼之欲出的暴戾和疯狂,他难掩震惊,一直以来,他面前的沈巍都是温润贤良,一派翩翩君子之相,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沈巍,带着从混沌出生之时就存在的阴冷暗黑,血腥暴虐,赵云澜悄悄咽了咽口水,眼眶微红,他知道沈巍在克制他的本性,千万年来,他为了信守对昆仑的承诺,拼命压抑自己的本性,渐渐磨砺成如今这般谦逊无害的温和,他究竟忍受了多少苦痛,才一路从幽冥之地走出来。

赵云澜深怕自己吐纳的气息惊动了鬼王,甚至不敢大口呼吸,一口气闷在胸口,令他头晕眼花,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,再次将目光投向房内之人身上,陷入自我癫狂的沈巍并没能感知到门外人的动静,他沉溺在与自身欲望苦苦斗争的世界里。

有那么一刻,赵云澜想要不顾一切冲进去,狠狠抱住他,但是他知道,沈巍沉积了千万年的感情,远不是他一个拥抱能够缓解,他爱了他一万年,苦苦等了一万年,这千万年来,他看着他每一世轮回,拼命压抑自己靠近的欲望,只敢躲在一旁远远地看着,看着他娶妻生子,看着他飞黄腾达,却半分也不敢据为己有。这对沈巍来说,无疑是在往他心上挖坑,那颗坑坑洼洼,破碎零乱的心,现如今经不起半点风雨,如果说他像之前那千万年一般没有得到过,他也许会继续压抑着内心的欲望苦苦撑下去,但如今他得到了,他梦寐以求地得到了与他长相厮守的机会,他怎么可能忍受再次失去,哪怕一点点威胁,都能让他癫狂。

赵云澜感觉心头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沉重,但这种沉重,远远比不上沈巍迫切倾泻于他身上的深情,那积攒了千万年的深情一夕之间全部倾泻到他身上,令他举步维艰,令他难以呼吸。赵云澜终于明白了,沈巍带他回混沌,带他回幽冥之地,是想过将他困在那里,是想过永生永世不让他逃离。

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,感觉到一股阴凉从后颈袭上来,但同时的,他也感觉到心尖处麻麻的钝痛。

沈巍啊,你究竟一个人承受了多少,为什么不肯告诉我,却要在我面前佯装得那么完美。

赵云澜艰难地挪动脚步,缓缓步回床边,他将疲惫的身体丢回床上,任由自己陷入无助和茫然之中。

第二天,沈巍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,又恢复了那个人畜无害,温良恭谦的沈教授,赵云澜无力地陷在床铺里,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他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他声音沙哑得难以辨认。

沈巍身形微颤,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,“云澜,对不起!”

赵云澜看着他卑微地匍匐在自己床前,轻轻叹了口气,“沈巍,你不必这样,我说过,我唯有这几分真心能上秤卖上二两,你要,就拿去,但是你拿走了,就别还回来了,我也没打算再给别人。”

沈巍听完,身心俱震,他抬起头,眼眶赤红,口唇微颤,攥着他的手抖得厉害。

赵云澜扶着腰艰难地站起来,“你呀,还不快点扶我起来。”

他口中絮絮叨叨,“看着文文弱弱的,这是要把我折腾残了。”

沈巍低垂着眼眸,小心翼翼地扶着他,“对不起!”

“我也没怪你啊,”赵云澜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,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就是下次,咱能悠着点吗?又不是做了一次就没下次了,您老人家留点体力,咱下次试试别的刺激点的?”

沈巍攥着他的胳膊的手不由得收紧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
“你先坐着,我去厨房把早餐端出来。”他的步伐没有任何改变,但是赵云澜还是从他细微的肢体上感觉到,那个人在压抑,他的身体在克制着汹涌的激动。

赵云澜微微叹了口气,目光随着沈巍的动作而动,他的手指轻敲着桌面,看见沈巍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他时,还能回给他一个轻佻的笑。

沈巍立时耳尖微红,转过身继续手边的活。赵云澜此时这才收了笑容,目露复杂地盯着他的背影。

你那被压制了上万年的感情,我没有办法替你纾解,唯有稳稳地接住,并牢牢地攥紧。如若这样还不够,那上穷碧落下黄泉,我赵云澜都随你去,能让你安心,足矣!

沈巍把早餐端至他跟前,小心地帮他把粥吹凉了,递到他手边。赵云澜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美人的服务,一点拒绝的意思也没有。

他在家躺了一天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就差没让解手也让沈巍代替了。

“沈巍啊,你对我这么好,我要是以后离不开你了可怎么办啊?”赵云澜开玩笑地拉着他的手说。

沈巍当即反手抓住他,“那就不要离开。”

“不离开!”他斩钉截铁地说,“可是,你这样,把我惯得什么都不会了,我可就真的寸步都离不开你了。那你不是要累死了。”

“我不怕累!”

“好!”赵云澜笑着点头,“那就惯着吧,最好把我惯成残废了,我就得死乞白赖地跟着你,寸步,都离不开你!”他微微用上了咬牙的劲,一字一顿地说着,目光在他脸上打转,直到看到沈巍露出细微的惊喜之后,才满意地笑着,“那你现在先给老公捶捶背吧。”

沈巍立即贤惠地坐到他身后,力度均匀地帮他揉捏着肩膀。

“哎呀,有媳妇儿就是不一样,有你在我身边,我就能高枕无忧了。”赵云澜大爷一般地瘫坐在沙发上,回头冲沈巍露出嬉笑,“媳妇儿,这边也按一下。”

沈巍迅速地低下头,悄悄掩去嘴角的笑,白皙的脸颊染上微红,手指灵动地揉捏得更卖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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